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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更不写手 本质是鸽子

 

酥老师的每日一梦·上学路上的事

B城刚过霜降就有了冬天的感觉,F大满校园羽绒服和围巾,老酥从食堂走出来,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:“靠,我说少了点啥,忘带围巾了。”某西戴着厚厚的围巾,眼睛还没睁开:“嗯?”老酥气结:“算了算了。”

食堂到西综很远,两只通常会选择骑共享单车,这一日老酥反常地选择了ofo――她一向是mobike爱好者来着。在成功被一辆没链子的小黄骗过后,老酥气愤地重回mobike的怀抱,某西骑在一辆车篓迷之消失、车闸坏掉的破车上冲她眨巴眼睛。诸事不顺的周一――绕过食堂门口乌压压的人群,两人终于踏上了去西综的漫漫征程。

老酥低气压道:“我昨晚做了个噩梦。”

某西一脸没睡醒的样子,仿佛在迎风打瞌睡:“诶?”

日常而言,老酥的梦都是美满的,全部记录下来便是“我与爱豆卿卿我我合集”。某西愣:“qaq。”

老酥撇嘴:“我梦到我还是初中生,上学迟到啦。”

×××

S城冬天阴冷多雨,这一天老酥被闹钟吵醒时,天色还暗着,闹钟上显示六点十分,窗上有雨水爬行的痕迹。家里的豆浆机发出待机的滴滴声。还早――老酥又闭上眼睛,任意识漂流在清晨的雨里。

下一次睁眼却远没有这么静谧,或许堪称兵荒马乱。母亲洗漱完毕经过她的屋子:“你怎么还没起,我都要上班了!你迟到了!”老酥猛然起身,看到闹钟上的数字已然走到了七点四十――离第一节课上课还有二十分钟,早读已经快结束了。她从床上猛地弹起:“妈,你不着急的话送送我吧。”母亲想了想:“好啊。”

飞速洗漱后她叼着两片面包跑下了楼,却没看到车的影子。母亲明明提前下来开车了,这会儿本该在楼道口等着自己了。七点五十五,老酥等无可等,撑开伞冲进雨幕中。

跑到小区门口,终于看到母亲的背影。她跑上去拍下母亲的肩膀:“妈,怎么回事?”母亲回头,满面愁容:“昨天车没锁,不知道为什么跑这儿来了,还好没被偷走。”

老酥倒抽一口凉气:呼,好险。

眼看第一节课即将上课,两人顾不了那么多,也来不及细想车子的事,匆匆忙忙开车上路。

S城每逢下雨就会堵车。天色昏暗,地面潮湿,车灯或红或黄倒映在地面一层薄薄的水中,本是老酥喜欢的景致。雨中的城市比平日温柔,乘车上学便不必担心雨水沾湿裤角,更不必担心寒气浸透衣服伤人于无形,而本该惬意的上学之路因为迟到蒙上一层阴影。老酥心浮气躁靠在窗边,盯着手表数着流逝的时间:一、二、三。

还在堵。

不知哪处又发生了磨擦磕碰。她听到隐约的争吵声,混杂在鸣笛声中,更扰人心烦意乱。

“妈,还走不了吗?”

“堵死了。”

她隐约觉得学校是没这么远的,但眼下的事实让她无暇多想,她很慌张,八点五十,第一节课结束了,早操结束了,如何和班主任解释呢?太糟糕了。

果然最讨厌雨天了。

心中惶惶,最终老酥在寝室的床上醒来,痛苦万分。

××××

某西抽抽嘴角:“太惨了,想想就可怕……”

老酥翻白眼:“一做噩梦就这样,绝望。”

这时她们走到西校区了,学生们正涌入西综教学楼准备接受早课的洗礼。整个校区充满了星期一的灰色气息。某西在心中叹气:“星期一,星期一。”

都是该死的压力闹的。

如果没有那堆exposé, actualité, théâtre, 没有期中考,甚至没有星期一――

那个梦本该有个更好的结局的,雨天应该有好事发生。

××××

老酥正看着车窗外的雨帘发呆,只见一个人影挡住了车外的光线,那人身着雨衣骑在单车上。她呆呆朝窗外看去,竟是一张熟悉的脸。

她的物理老师。

“是酥同学吗?”窗外人明显也发现了她,向她投来笑容:“天啊,这路上实在太堵了!”

物理老师张某,大概是全年级最受学生喜欢的老师了。

在这个对教师学历要求愈发鬼畜的年代,新上任教师的年龄一路走高,相比之下,这位有两年教学经验的张老师大概是最年轻的了。二十多岁的年级,身材匀称,五官恰到好处的精致,不过分阳刚也不过分阴柔,讲起物理题声音温柔好听,面对学生的粗心错误,平日总是带笑的张老师也会严肃起来:“去重做――犯简单的错误从来不是粗心大意这么简单,这是能力问题,你再粗心一加一也不能算成三吧?”

末了,等学生拿着更正好的题战战兢兢来找他,张老师又会温柔地笑起来,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:“下次注意,做得不错。”

张老师是个奇葩,他骑自行车上下班,车座上脊背挺得笔直。在这个汽车横行的城市里,他宛如一个孤独恣意的独行侠――而当校园晚会上,这个独行侠穿上便服,哑着嗓子来一段夜晚的旋律,那个纯粹板正的物理老师又无端染上些叛逆的色彩。

遥远或是亲切,没人说得清――总之,张老师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。老酥只知道,学校里的不少姑娘都很想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――或许,或许也包括她自己。

老酥的物理成绩一向很好。她记得很清楚,每次她从张老师手中接过试卷,她总会收获一个鼓励的笑,学校统一印制的劣质卷子仿佛成了最好的奖状,让她忍不住想要珍惜。也由是,她的每一张物理卷子都收得好好的。

第一次在校外碰上张老师,没想到是在迟到这样的窘境下。

“老师……我……”她摇下玻璃,张了张口,不知如何解释。

“嗯?”有雨水从雨衣的帽檐上滴落,落在张老师的睫毛上,张老师眨眨眼,伸手抹了把雨水:“雨天交通太不方便啦,你在路上堵好久了吧。”

“嗯。”一句话说得老酥莫名鼻酸:“老师,我迟到了。”

前排开车的母亲听到响动回过头来:“啊,张老师。”

张老师冲母亲笑笑:“您好。”然后又低下头,用安慰的语气对老酥说:“没关系的,这都正常,你看,我第二节上课,现在不还是在这里?路上车太多,车子都不好骑。没事,你班主任能理解的。”

老酥低头,心里酸涩委屈。只听张老师继续温言安慰:“没事儿,我帮你和老班解释解释,老师不会怪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她低低应了一声。

张老师看了看漫长得没有边际的车流,他们离学校还有将近两公里,这样堵,还不知要堵到何时。

“你放心我的骑车技术吗?”张老师忽然如是开口。

老酥一愣:“啊?”

只见张老师狡黠地冲她眨眨眼睛,转而叫了她的母亲:“酥同学的妈妈,您看这样行不行,您这样恐怕还要堵很久――”

最终,老酥坐上张老师的自行车后座时,还是愣愣的。张老师掀起雨衣的后摆:“正好是双人的,你钻好,坐稳了。”

母亲通过车窗向她挥手:“路上小心,多谢张老师。”

她呆呆向母亲道别,张老师说了句“出发了”之后便蹬动了车子,骑了几米又不忘回头嘱咐老酥一句:“小心,坐不稳的话扶着我。”

雨水的声音,车灯的颜色,阴霾的天空。书包,单车,张老师。

老酥轻轻扶着张老师的背,手心微微出了汗。

“最近的物理可还跟得上?变难了。”

“啊,还好。”

“哈哈哈,怎么问了你这个问题,你一直很擅长物理的,当我没问――不过你要真的有问题,可以随时来找我问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张老师就是这样,对所有学生都包容而温柔,没什么人有理由不喜欢他的。

最终他们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,离第二节课上课还有两分钟。张老师脱下雨衣,他的头发有几处被雨水打湿了,看起来挺冷,而他笑得依然温暖:“快回班,待会儿上课见!”

老酥点头:“谢谢老师。”

她顺着台阶往班里跑,一边偷偷嗅了嗅指尖――那刚刚触碰过张老师衣角的指尖。洗衣皂和阳光的味道,在雨天透出无尽的暖意。

老酥的嘴角浮起一抹笑。

××××

某西午休醒来花了一个多小时在手机上乱打了这个故事,送给老酥。胡打的,没什么逻辑可言qaq呜哇。

敬生活。

嗯。

Exposé加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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