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té

年更不写手 本质是鸽子

 

【贺红】柳絮和你都是混账

又到了杨柳飘絮的季节,可怕的空气OTZ

痴汉宠溺型贺总攻上线

还是傻白甜,不知道文笔是什么。

春天的我可能没有脑子OTZ



“帅气逼人的老.二请求添加您为好友。”

自从当上校权益部的部长,贺天已经很久没有值过班了,奈何春末夏初正是换季病高发期,几个部员副部纷纷在流感的淫威下扑街,只剩向来健康的贺部长继续工作。值班工作向来琐碎无聊,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半,贺部长终于看到完成的曙光时,好友验证的提示音却忽然响了起来。

什么鬼名字。

网络时代多奇葩,诚然。贺天没有理会对方的消息,继续整理着近期本校学生反映的问题。他并不想把工作拖得更迟,毕竟今晚还约了莫关山吃夜宵,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课,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。

哪知对方锲而不舍,五分钟后,“帅气逼人的老.二”又发来一条验证消息:“你怎么不通过?”

“有什么事吗?”对方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要难缠,贺天还是停下手头的工作,在验证框里礼貌地发问。

对方语气颇为正经,还有几分狂妄:“老子要反映学校里的问题。”

行吧。错加一个人倒是无所谓,放着学校里存在的问题不管却是权益部长的失职。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之后,贺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人加的并不是校权益部的工作账号,而是贺天自己的私人账户。

有意思。现在的学生,连部门工作人员的私人账号都能找到了。

“您好,我是校权益部的工作人员,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?”诡异归诡异,贺天发问的语气还是很克制。

对方很快回复了一条语音,听声音大概是个男生,语气极为不善:“学校里的柳絮也太他妈多了,你们权益部干什么吃的?”

权益部呆了两年,贺天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反映柳絮的问题。

F大校区面积并不算大,而校长似乎对杨树有着深入骨髓的偏爱,到了春天,学校里杨树抽芽,风吹过带下一堆毛毛虫样的穗子,颇为瘆人,学子们到了春天也往往怨声载道。相比之下,种植不算多的柳树似乎更招人喜欢。贺天想想也能理解,这是个充斥着文艺青年的大学,落花时节,年轻姑娘年轻小伙正多愁善感,雪似的柳絮被风刮起来,往往会给他们更多陶醉的空间。之前还有人提议校区里多栽几棵柳树,之前的提案还没通过,这就又有人抱怨柳絮了,还真是众口难调。

“不好意思,学校里柳树并不算多,而且柳絮实际上不可控,柳树的飘絮期就快结束了,您可不可以忍耐一下呢?”

对方还是语音:“胡说!贺天你能不能不打官腔,这柳絮昨天才开始飘!”

居然还知道我叫贺天。

两句语音,贺部长重重复复又听了三遍。对方的声音有点嘶哑。他回想了自己认识的所有人,确信自己从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。

这他妈谁啊。无语。

八点五十五,还有五分钟值班时间就结束了,拜这位“帅气逼人的老.二”所赐,自己并没有完成整理工作。一向讨厌事态脱离自己控制的贺天有点不耐烦。九点一刻自己约了恋人在校门口见,这样拖下去不知道要弄到几点。贺天手指在键盘上打得飞快:“不管您是谁,您的问题我们会尽力解决,但您这样说话,恕我质疑您的素质。”

对方语气愤慨:“你脑子进水了吧?”

你逼我的。

还有十几条信息没有整理,贺天实在懒得和对方废话,回了一句请您等待答复,就直接把对方拖入了黑名单。世界上奇葩太多,对每一个奇葩都认真,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
××××××××

贺天跑到校门口,看了一眼表,九点十四,正好。还好没迟到。

以贺天对恋人的了解,莫关山一般会在约定时间之后的五分钟之内到,贺天的底线是,自己要先于莫关山到达约定地点,起码等他两三分钟,这是老攻的原则和自我修养。

贺天吹着不凉不热的夜风,拽着单肩包的带子,心情很是愉悦。

学期中间往往是课外活动最多的时候,自己是学生会部门的部长,而莫关山也是学校吉他协会的会长,校运会、文化节、歌手大赛…一堆活动突然压过来,两个人忙于组织,已经两周没有一起吃过饭。杂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,贺天才意识到自己对见面这件事实际上相当迫不及待。

当时打电话约莫关山的时候,莫关山的语气还很不屑:“你是小姑娘啊。”贺天知道恋人有时难免傲娇,也就顺着台阶死皮赖脸笑:“还不是毛毛你太可爱。”

果不其然莫关山握着话筒开始炸毛:“你能不能不说老子可爱!”

当时见一经过,对着贺天吐槽:“贺老大,你的眼睛笑没了。”随即被贺天轻飘飘瞥了一眼,端着洗衣盆落荒而逃。

怎么能不期待,简直是生活里一抹亮色。

贺老大站在夜风中独自陶醉,不知不觉站到了九点半,才感觉有点不对。

莫关山不会迟到这么久。

××××××××

再三确认手机上没有莫关山发来的信息后,贺天拨通了他的电话,那边是僵硬的机器女声: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
难不成忘了约会已经睡了?可是他并没有关机睡觉的习惯。

贺部长思索许久,决定公权私用。

学校每一间寝室的座机电话都存在权益部的内部数据库里,贺天登陆查找后,拨通了莫关山寝室的电话,等了好久,电话才被接起来。

“823室,您找谁啊?”

接电话的是个声音开朗的小伙子,贺天敏锐地捕捉到背景音里有人在鬼哭狼嚎,似乎寝室里现在正是一团糟的局面。

“您好,请问莫关山在吗?”

“您找莫关山啊?”小伙子像在拼命忍笑:“他出门了。”

“他有没有说出门干什么?”

“呃……”小伙子顿了一下,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述:“之前老大跟我们说今天晚上要和女朋友约会来着,但是他今天过敏了,没上课就呆在寝室。”

“过敏?”贺天有点意外,莫关山的身体一向很好。

“啊,好像是因为这两天飘的柳絮吧,挺严重的,身上起了好多疹子,还有点发烧。”

可不是执意要出门见自己,结果在路上出了什么状况吧,贺天心里猛地一紧:“那他还出门?大概多久了?”

“哎您别急啊,”小伙子还是忍着笑似的:“大概十分钟以前吧。”

贺天大约算了算,十分钟以前出发,现在怎么说也该到了,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:“他是去约会的吗?”

小伙子想了想:“嗯…大概是给他下铺修手机去了吧。”

“修手机?”

小伙子像是最终憋不住:“哈哈哈,老大把寝室里老.二的手机砸了,砸完捡起来就走,你听,他正嚎呢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小伙子应该是放开了听筒,之前隐隐约约的鬼哭狼嚎变得格外清晰,贺天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痛心疾首,但是莫名其妙砸别人的手机这种事情,自从初中之后,莫关山倒是很久没做过了。

 “他们吵架了?”

小伙子笑:“没有啊,他俩关系一直挺好的,我们也纳闷儿呢。”

贺天头疼:“你慢慢说,慢慢说。”

××××××××

“其实莫哥今天心情应该本来还行,就是刚才要和女朋友打电话请假的时候把手机从上铺掉下去摔坏了,后来就借了寝室里老.二的手机,发语音没聊几句就把他的手机给砸了,自己拉开门就出去了。”

小伙子许久才止住笑,又整理了半天思路,终于相对清晰地讲述了整件事情经过。贺天脑子转得飞快,难不成他和见一那个混蛋聊了什么。

自己的发小见一在别的方面不算强,在气莫关山这件事情上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,每次几句话就能把自己的恋人气得跳脚,分分钟要和他拼命。

贺天来不及细想:“他出门之前有没有说什么?”

室友嘻嘻哈哈:“没有没有,不过莫哥应该没关系,估计待会儿就回来了,我叫他给你回电话。”

“不用了,谢谢你,”贺天想了想:“他回来了你跟他说好好休息。”

如果说莫关山已经去给室友修手机,估计他现在情绪也没什么问题。贺天心想大概莫关山今天晚上也不会出现了,但是想到“柳絮”这个词,贺天还是莫名心烦。

因为柳絮,值班时遇到奇葩,和恋人约会也没有实现。

过敏,这个问题自己之前确实没有想到,也鲜有人反映过,所以即使问题没有处在莫关山身上,贺天也完全应该重视。自己现在没事做,不如回去想想关于治理柳絮的提案。

不过这可不是为了那什么“帅气逼人的老.二”,贺天腹诽,算你运气好。

贺天背着书包往部门办公室走,心想如果效率足够高,做一份提案的时间还是有的。

××××××××

学生会的办公楼在学校一角,改装自学校一栋废弃教学楼,电路不太好,灯也昏暗,每到夜晚总有点鬼屋的感觉,也正是因为这诡异的气氛,值班工作在学生会里臭名昭著。后来学校里甚至流传着学生会办公楼闹鬼的传说,不过贺天对此向来嗤之以鼻。

谁知今天,楼下布告栏前还真的有一个黑影。

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语。虽说并没什么可怕的——贺天一向自诩是新时代的唯物主义好青年,但是谨慎点并没有什么坏处。他远远地站在路灯的阴影里,看着黑影在布告栏处徘徊。

看了一会儿,贺天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灯光,忽然觉得那背影莫名眼熟,还有那头泛着红的炸毛,这不是莫关山是谁。

他怎么在这儿?

××××××××

“不是,毛毛,你在这儿写什么呢……”贺天走近,确定了那拿着粉笔在布告栏上写写画画的正是自己的恋人,一时之间有点意外。

莫关山戴着口罩,露出来的两只眼睛透出杀死人的目光。

眼神是凶悍的,神情却是带着几分憔悴的。贺天能看出他眼角轻微的浮肿,想来正是过敏的杰作。

贺天满面春风:“过敏了心情不好?听说自己的手机摔坏了,还砸了别人的手机?”

莫关山仍是怒目相向一言不发。贺总攻决定安抚自家炸毛的小猫,温温柔柔抱上去:“也不来找我,我打电话给你们室友了,他说……”

一句话没说完,莫关山一个肘锤捣在贺天肚子上,相伴而来的是一句嘶哑的怒吼:“贺天你他妈混蛋!”

贺天倒退两步,一抬头,终于看清了莫关山写在布告栏上的字。

“举报:校权益部部长贺天,工作态度极度不端正,学生反映问题时恶语相向……”

语言完全是大字报式的,几句话把一个兢兢业业的权益部长写得罪大恶极。

贺天愣了愣,忽然觉得莫关山那句怒吼的音色听起来有点耳熟。

莫关山犹嫌不够,手里的粉笔掰碎了就往贺天身上扔:“你他妈现在来说好听话,刚才还他妈打官腔,还他妈不可控,我去你大爷!”

 “你他妈混账,柳絮和你都是混账,表里不一的混账。”

莫关山似乎还没有解气,自己扑上来,伸手就挥拳。

寝室老.二——帅气逼人的老.二——莫关山。

靠。

所以说,莫关山想要联系自己,不小心摔坏了手机,借别人的手机,忘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“帅气逼人的老.二”,结果被冷处理,气愤交加摔了室友的手机,然后就跑到学生会布告栏具本上奏参自己。

这室友起的昵称也太耿直了,寝室里排老.二就叫自己老.二,还帅气逼人,听起来就像变态。

而且虽说你发了语音,但你的声音变了啊……

一条线索在脑子里连起来,贺天百口莫辩。

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。

××××××××

“滚!”

毕竟是过敏着,平时身强体壮的莫关山这一天打了几拳就弱下来,理亏的贺总攻趁机把恋人拖到医院,检查完,又挂上水,眼看莫关山情况好转,于是想开口解释一下,一声毛毛还没叫出来,莫关山就吐出一个“滚”,仍是气势汹汹。

贺天苦中作乐,心想自己的恋人如今对外形象已是无比成熟,估计这样炸毛失态,也只有对着自己,有什么好抱怨的。

而且莫关山的嗓音明显恢复了不少,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出原来的音色。这是好事儿。

“毛毛,我错了还不行吗。”

贺天决定先道歉再讲道理,毕竟对于莫关山的这种反应,自己并不是没有处理经验。其实莫关山就是只心软的刺猬,温柔地挠一挠比什么都管用。

“不行。”

果不其然,莫关山的话虽仍然僵硬,但是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。

贺天感觉到对方的松动,打开手机,找到聊天记录开始死皮赖脸,作风和平时严谨认真的贺部长完全不同:“其实也不全怪我啊,毛毛你虽然发了语音,但是声音和平时完全不一样。”

莫关山:“胡说,老子什么声音老子自己不知道?!”

贺天一脸无辜:“你听嘛。”说着,打开外放,莫关山嘶哑变调的嗓音传出来。

“学校里的柳絮也太他妈多了,你们权益部干什么吃的?”

“胡说!贺天你能不能不打官腔,这柳絮昨天才开始飘!”

“你脑子进水了吧?”

三条播完,贺天满足地看到莫关山的表情变了。

“你觉得呢?”贺天表情玩味。

“老子当时着急,也听不出来……”声音软下来,耳朵好像也红了。

贺天伸手揉乱他一头红毛,心满意足。

“行,我还得给你修两个手机,你的,你室友的。过敏着力气还这么大。”

一句话说出来,刚刚安稳下来的莫关山又有了炸毛迹象,贺天连忙转移话题安抚之。

“好啦不早啦,睡觉吧。”

××××××××

第二天一早,贺天被电话铃声吵醒,才发觉自己在莫关山床边睡着了。那边是见一,正活力十足地大呼小叫:“贺老大,你知道你被举报了吗?就在学生会的布告栏上,哈哈哈您得罪谁了,这写得叫一个罪大恶极啊哈哈哈哈。”

贺天清醒过来,怎么把这茬忘了。

这公众形象可怎么挽回。

“你等会儿,我就过去。”

似乎听到了声音,莫关山也醒过来,皱着眉头很不满:“谁这么早打电话。”

贺天起身整理衣服:“见一,他看见你昨晚在公告栏上批斗我的话了,恐怕现在很多人都看见了。我去处理一下。”

“哦……”莫关山自知理亏,也就没再抱怨,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。贺天笑:“你不用道歉,我没听出你的声音,你写了我的大字报,咱俩抵消了,谁也不欠谁。”

莫关山一脸被人看穿的愤慨,但还是坚持不懈地嘴硬:“要不是你惹我我干嘛要写大字报,柳絮还有你,你们他妈都是混账!”

“好好好,我的错。”贺天听莫关山已经完全恢复常态,心情愉悦:“您可以罚我,要罚什么您说,我一定照做。”

莫关山抬头,守了自己一夜的贺天此时嘴角带笑,表情坦诚:“我受罚,昨晚我查过了,柳絮可以通过打药来减少,这个问题我也一定解决。”

一个表情一句话,都直戳自己软肋。

贺天看到自己的恋人愤愤把头扭过去,耳朵有点发红。

“回来给老子带个三明治,要加火腿和西红柿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窗外刚吹起晨风,沉寂一夜的柳絮飘起来,像是漫天的雪,好看极了。

-fin-

题外话:

阿西改了名字,之前的小伙伴还认识我吗?

心累

希望有人管管帝都的柳絮

太可怕了,简直有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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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4月11日的吐槽

顶着满操场的柳絮测了八百米

整个人已经炸了。

感觉吸了一肺的柳絮,w(゚Д゚)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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